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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这么自信,自信到认为他抛下我以后,我还会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后。
见我沉默,他耐心告罄,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,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你怎么总要黏着我?”
“你那性子也得改改,找不到我就编谎话说车祸,你这不好好的吗?小心哪天谎话成真,跟你短命的亲爹妈一样惨死......”
从不参加周年宴到婆婆去世,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宴会时我怎么应付的亲友,更没有关心过婆婆半句。
我眼眶泛红,“程皓,离婚通知书我会请人送到你医院,你以后积点口德!”
这时,柳菁菁发现我手肘上的黑布,一脸诧异,“心梅姐,你戴着......是家里有人去世了吗?”
我转身离去:“跟你没关系!”
回到家,我已经疲惫不堪。
将外套脱下,我下意识冲里屋喊了句:“妈,我回来了......”
意识到婆婆已经不在了,我又一次红了眼圈。
婆婆曾说,她帮我查过我的父母。
她之所以领养我,也是知道了他们是缉毒英雄。
十年后,那个替我父母爱我陪伴我的人,也已不在人世。
婆婆的床头,摆放着一枚千纸鹤形的胸针,抚着那枚胸针,我哭得不能自已。
我小时候在孤儿院,物资匮乏,每逢节庆,院长都会教我们叠千纸鹤,她说,这是给家人最好的祝福。
被收养后,我曾为了表达感恩,攒下自己悄悄打工的钱,亲手为婆婆做了一枚千纸鹤形的银胸针。
婆婆收到时眉眼都笑开了,一直将它视若珍宝。
她买来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