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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了五十多家的布,我整整拎了一袋子:“大爷,只有这个百家衣就行了吧?”

百岁老人叹了口气:“还差个淹鬼怪的物事”

我对这个鬼怪什么的并不是很信,但入乡随俗,我也不好再触碰村民心中的禁忌:“大爷,你说的物事到底是什么?”

“童子尿!”老人讳莫如深的解释起来:“童子尿是纯净的,是克制鬼怪最好的圣物,只是,现在村里没有孩子”

听到老人这么说,我媳妇拽了一下我的胳膊:“老公,你说那个孩子,会不会是我们村的人”

老人听见我媳妇这么说,他苍老的眼窝里绽放出精光:“丫丫,你说哪有个孩子?”

我媳妇虚空指了指,描述起昨天我两祭拜完祖坟回途中遇到的那个六七岁的孩子。

“你们去了大柳树?”

老人强行打断了我媳妇的描述,刚才闪烁着亢奋的眼中变得暗淡,甚至有点阴森恐怖,看的我两有点心里发毛。

我给老人递了一根纸烟过去,并恭敬的给他点上:“大爷,大柳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您能说说嘛”

老人接过纸烟,我的话没说完,一根烟就被他吸完了。我再次给他递了一根,他哪手里还未熄灭的烟头点燃了新的一根,长吐了一口烟,这才缓缓开口:“这件事不该你们知道,但没想到你们看见了,可能是命里注定的。”

我看看媳妇,媳妇看看我,难以理解老人话中的含义,我两几乎惊疑的同时开口:“到底啥事啊?”

老人吸完,我又递了一根,他又续上了,扫视了眼四周,这才低声描述起了一段往事。

7年前,村里有个寡妇一夜之间忽然就疯掉了,每天都哭哭笑笑的光着身子在村里晃悠。都说她是中邪了。后来,谁知道是遭了什么孽,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竟然生下了一个孩子。那时候,村里的狗好几天都狂吠不停。

听着老人的描述,我媳妇心里发毛,眼露惊恐的虚指了一下。一想到我两见到的那个孩子,我也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,汗毛不禁竖了起来。

老人接着说。

后来,村里传言说疯寡妇生了一个鬼胎,狗能看见鬼,所以才狂吠不停。孩子出生没几天,却离奇的死去了,就被老王头埋到了大柳树下。而疯寡妇,从此彻底失踪了。

7

听完老人的描述,我媳妇沉默了。

我也沉默了。

正午时分,络腮胡老头通知说要给老王头下葬礼。

老王头仍然裹着原来那块陈旧的白布,连副棺木都没有,络腮胡老头比划着一些奇怪的动作,嘴中念念有词。

不料这时,傻子突然出现了。他浑身都是血拉拉的伤口,虽然结痂了,但时不时还往外渗血,嘴唇寡白寡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。

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,依然列着嘴巴傻笑,脚步踉跄,在抬尸的人前手舞足蹈的晃悠。

络腮胡大爷眼露凶光,看着晃悠的傻子,上前一脚踢中了傻子的裆部。傻子倒在地上捂着翻滚起来,没有哀嚎,反而笑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
那声音,听着让人心里发毛。

村北山上,提前挖好了坑。葬礼很随意,抬着老王头尸体的几人直接将他扔到坑里,其他人拿起铁锹锄头急匆匆的往坑里填土。

这种奇怪的乡俗,让我瞠目结舌。

坟堆成型后,我和媳妇跟着其他人返村,只剩那个凶狠的老人孤零零一人还矗立在老王头的坟前。

走到半路,我媳妇突然摸索了下口袋,惊慌的说自己的手机不见了。这里我不知道,在我老家有个乡俗,送葬以后不能走回头路。但扭不过我媳妇的性子,只能再破禁忌,只好又陪着她返回去找手机。

距离坟头几米远的地方,突然听到碎碎叨叨的声音,隔着树丛,络腮胡老头并没有看见我们,还自顾自的说着。

“老王头,当年,村里的寡妇被你弄上了娃,把人逼成疯子,你说你,好歹那也是你的亲娃呀,你怎么下的了手呢?现在你被开膛破肚,这不就是现世报吗?”

这个真相直接惊掉了我的下巴。

我媳妇脸色胀红,喘着粗气,眼中似乎立马就要喷出火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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